大清卷王开局给雍正打工第25章 见帝王
腊月廿九的晨光带着几分凛冽的清透穿过养心殿的菱花窗棂时被雕花的木格切割成细碎的光斑落在金砖地面上像撒了一把碎金。
江兰攥着青色腰牌站在外间的紫檀木屏风后指尖的凉意透过粗布兜渗到掌心连呼吸都刻意放得又轻又匀生怕惊扰了殿内的肃穆。
今日是她第一次正式在皇上面前当差按苏培盛前一日反复叮嘱的规矩晨起半个时辰后需奉第一盏雨前龙井此刻离奉茶时辰还有三刻钟她却已在屏风后站了近一盏茶的功夫。
布衫是昨日入夜后特意在炭火边浆洗的领口与袖口的褶皱用热熨斗(杂役房仅有的一件她特意跟刘嬷嬷借的)捋得服服帖帖连布纤维的纹路都透着规整;头发用青布带紧紧束在脑后她还特意用木梳沾了点温水将鬓角的碎发一一抿平确保没有半根发丝垂下;鞋底内侧缝的软布是她连夜用粗线加固过的针脚细密得像锁边踩在地上时能稳稳吸住脚步声 —— 每一个细节都是她对着铜镜反复检查了五遍才放心的。
“再确认一遍水温。
” 江兰在心里默念从贴身布兜里掏出一根削得光滑的柳木筷 —— 这是她特意从杂役院厨房找的质地细密不吸水分最适合试温。
她轻轻掀起银壶的盖子将木筷尖探进水里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松了口气:炭火埋了三分灰银壶悬在特制的铁架上焖了一炷香壶壁凝着的细珠刚褪去半分水温刚好卡在八十五度与昨日训练时苏培盛点头认可的最佳状态分毫不差。
她甚至能闻到水汽中飘出的龙井清香带着雨前茶叶特有的清甜没有半分焦糊味 —— 这是她凌晨寅时就起来盯着炭火的成果生怕稍有差池坏了御前的规矩。
屏风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苏培盛提着一个黑漆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放着一套银质茶具杯沿打磨得能映出人影。
“江兰时辰快到了随我进内间候着。
” 他的声音比昨日更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提醒目光扫过她的袖口时刻意停顿了半秒 —— 那是在确认她的手是否放在身侧没有乱晃。
“记住进了内间眼睛只准看身前三尺的地面手贴在裤缝上哪怕指尖痒也不能动一下。
” “是奴才记下了。
” 江兰连忙应声声音压得比蚊子哼还轻却确保每个字都清晰。
她跟着苏培盛绕过屏风往养心殿内间走时刻意将步幅控制在半脚长 —— 这是昨日练到汗湿布衫才掌握的节奏:先抬脚尖轻触金砖感受地面的平整度(养心殿的金砖是苏州专供虽光滑却有细微的纹路需避开纹路凸起处才不会出声)再缓缓放下脚跟整个过程像一片羽毛掠过石板连自己都听不见鞋底与地面接触的声响。
内间的氛围比外间更显肃穆连空气都像是凝住了。
正中的紫檀木御案宽有六尺长逾一丈案面打磨得能映出人影边缘雕着繁复的云纹每一道纹路都透着皇家的威严。
御案后胤禛正伏案批阅奏折明黄色的龙袍下摆垂落在铺着锦缎的脚踏上袖口绣着的五爪龙纹用金线绣成在晨光下泛着暗金的光龙鳞的每一片纹路都清晰得能数出来。
他手中的狼毫笔悬在奏折上方笔尖沾着的墨汁欲滴未滴眉头紧紧锁着连额前垂落的一缕发丝都透着几分紧绷显然是被奏折上的内容难住了。
江兰的目光飞快扫过御案只敢停留半秒 —— 最上面一本奏折插着红签露出的落款是 “山西巡抚诺敏”纸页边缘还沾着些许墨渍像是批阅时不小心蹭上的。
她记得昨日整理奏折时山西巡抚递的多是 “火耗归公” 的试点奏报其中有一本还提到 “平遥县官吏抵触拒不执行耗羡归公”看来皇上此刻正为新政推行的阻力烦心。
御案左侧堆着的空白奏折用明黄纸封着右侧放着一方端砚砚台里的墨汁泛着琥珀色是她昨日按苏培盛教的法子磨的此刻还冒着淡淡的墨香与殿角铜炉里飘出的龙涎香混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属于帝王的气息带着穿透人心的威严。
炭盆里的炭火偶尔迸出细小的火星发出 “噼啪” 的轻响却很快被胤禛翻奏折的 “哗啦” 声盖过。
那声音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节奏每一次翻动都像是在敲定某个重大的决策。
江兰跟着苏培盛站在御案左侧三尺外的位置躬身垂眸时目光刚好落在金砖的一道拼接缝上 —— 这道缝比其他地方略宽半分是她昨日候场时特意记下的 “参照物”。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像擂鼓般撞着胸口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麻手心的汗浸湿了腰牌的边缘贴身戴着的墨玉佩贴着皮肤冰凉的玉质竟成了唯一的镇定剂 —— 这玉佩是她现代外婆临终前留给她的玉面上刻着简单的 “兰” 字穿越时贴身戴着如今成了她在这陌生时代里最踏实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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