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我挡住了吴三桂和清军第30章 拓土招贤
沧州上元节的一场大火虽已熄灭但其灼烧的伤痕却深深烙印在刘体纯心中。
那场动乱不仅暴露了防御的薄弱更昭示了一个残酷的现实:仅凭沧州、德州一隅之地纵有琉璃玉瓷、奇技淫巧终究是风中飘萍无根之木。
清廷如虎狼环伺南明朝廷猜忌重重江湖宵小蠢蠢欲动。
没有广阔的战略纵深没有稳固的根据地没有源源不断的兵源粮秣沧州这点星火随时可能被扑灭。
“必须走出去!” 残破不堪的镇守府内刘体纯的目光死死钉在巨大的山东舆图上。
沧德二州孤悬运河一线形同突出部易攻难守。
而东面的登州府(蓬莱)、青州府(益都)扼守山东半岛咽喉控渤海之滨拥渔盐之利且清廷与南明势力在此都相对薄弱正是他跳出牢笼、建立根基的理想跳板! 决心已下雷厉风行。
刘体纯不再有任何犹豫。
正月刚过料峭春寒未消。
两支精悍的沧州军便如同出闸猛虎在漫天飞雪中分兵东进。
李黑娃率三千精锐步骑目标登州府。
这支队伍中悄然装备了少量由吴守拙秘密试制、经过严格测试的火帽击发定装弹新式火铳。
李黑娃的任务不仅是占领更要控制住登州水城这个潜在的优良军港为未来建立水师埋下伏笔。
王猛率三千精锐目标青州府。
青州乃古九州之一物产相对丰饶地理位置居中连接鲁中鲁东战略意义重大。
王猛以勇猛着称他的任务是迅速控制府城及周边要隘弹压可能的反抗并打通与登州的联系。
沧州军的行动迅猛而高效。
此时的登州、青州名义上虽归属南京弘光朝廷由山东巡抚方大猷遥领但方大猷自身困守济南兵力捉襟见肘对两府的控制力本就薄弱至极。
府城守军多为原明军旧部士气低落装备陈旧面对如狼似虎、装备精良、且刚刚经历了沧州平乱淬炼的沧州军几乎未做像样抵抗。
李黑娃兵临登州城下仅以一轮新式火铳的齐射震慑城头再辅以强大的攻城器械威慑守城将领便开城献降。
王猛在青州更是势如破竹府城一日而下。
短短半月之内登州、青州两府及其下辖主要州县尽入刘体纯掌控之中! 刘体纯迅速在两府推行沧州模式。
山东自古多响马刘体纯以雷霆手段扫荡境内土匪流寇收编部分可用旧军淘汰老弱严明军纪。
从沧州体系内选拔可靠干员也包括部分表现优异的原京城工匠担任府县主官及要害职位建立初步的行政和税收体系。
一个核心原则就是稳定、效率、公平。
大刀推广沧州工坊模式在青州、登州选址筹建新的焦炭窑、琉璃工坊并计划将“沧州玉”、透明琉璃的生产工序转移至此分散风险扩大产能。
沧州以后只做为销售地而不是生产地。
毕竟沧州离清军及南明军队都太近了一个不小心随时失守。
控制盐场、渔港登州沿海盐场、渔港被迅速接管成为重要的财源和食物来源。
这个年代食盐可是硬通货。
刘体纯悍然吞并登州、青州两府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瞬间激起滔天巨浪。
济南府衙内山东巡抚方大猷气得砸碎了心爱的砚台破口大骂: “刘体纯!逆贼!国贼!安敢如此!” 登州、青州是他名义上管辖的地盘更是他维持山东巡抚体面、向南京索要钱粮的重要筹码。
如今被刘体纯这个“闯逆余孽”一口吞下简直是奇耻大辱! 更让他恐惧的是刘体纯的势力急剧膨胀已从沧德一隅扩张为横跨鲁北鲁东的强大力量兵锋直指他的济南府。
“此獠不除山东永无宁日!本抚誓与其不共戴天!” 方大猷咬牙切齿一面飞章急报南京痛斥刘体纯“僭越谋逆”、“侵吞王土”、“狼子野心”请求朝廷发兵“会剿”;一面加紧联络清廷方面的“熟人”急商对策。
南京紫禁城内弘光帝朱由崧和他的宠臣马士英、阮大铖等人接到方大猷的急报陷入一片混乱与猜忌。
刘体纯也发了一份“解释性”的奏疏言称接管是为防清虏、保境安民愿尊奉朝廷云云。
满朝文武没有几个人相信刘体纯的话都知道是瞎扯。
刘体纯的崛起速度太快了令人瞠目。
其拥有的“奇技淫巧”和展现出的强悍军力远超他们对一个“流寇头目”的认知。
马士英等权臣视其为比清虏更具威胁的潜在对手力主将其定性为叛逆甚至密令方大猷及周边忠于朝廷的势力进行牵制、封锁。
弘光帝则更加昏聩只关心“沧州玉”何时能进贡入宫对于一个小流寇真的没放在心上。
朝堂之上对刘体纯是“招抚”还是“剿灭”争论不休但猜忌与敌视已成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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