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鳞1937我在敌营当大佬第140章 和平的幻影
铁盒不翼而飞。
陈晓的心脏在那一刻几乎停止了跳动。
冷汗瞬间浸湿了内衣。
那里面是他大半的身家更是未来逃生的重要资本!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立刻声张也没有慌乱地翻找。
他像一尊雕塑在黑暗中静静站了五分钟仔细回忆最后一次见到铁盒的时间以及最近几天宿舍是否有异常。
是昨天?前天?他记得很清楚大前天晚上他还检查过一切正常。
也就是说东西是在过去两天内被取走的。
谁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潜入他的宿舍精准地找到这个极其隐秘的藏匿点只拿走铁盒而没有动其他任何东西?甚至连活板的位置都还原得几乎天衣无缝?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佐藤的人。
只有梅机关内部的专业人士才有这个能力和动机。
他们拿走了铁盒却没有立刻动他。
这是什么意思?警告?敲打?还是收集“罪证”的过程? 陈晓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以为自己暂时度过了危机没想到对方的刀一直悬着只是换了一种更无声的方式落下。
压力像无形的手扼住喉咙但在他的努力控制下呼吸的频率都没变。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
他甚至抽空去后勤课领了一沓新的办公文具对着管物资的老课长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些许“为帝国事业鞠躬尽瘁”意味的疲惫笑容。
老课长感慨:“高桥阁下也要注意身体啊。
” 陈晓内心吐槽:身体?再找不到那个铁盒老子可能就得用身体去体会宪兵队的刑具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表现得更加谨小慎微工作上一丝不苟待人接物更加谦逊。
他不再进行任何可能引起怀疑的资金操作连和李爷的联络都暂时中断了。
他像一个走在雷区的人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也正是在这种极致的压抑中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机关内部一些微妙的变化。
中途岛的失败像一剂猛烈的清醒剂让一部分人从“三个月灭亡中国”、“太平洋帝国”的狂热迷梦中稍微醒了过来。
战争的长期化和残酷性开始显现出它真实的重量。
下午他参加了一个关于南方战线后勤补给的协调会。
会议内容枯燥无非是橡胶少了汽油不够船只运力紧张。
但陈晓敏锐地捕捉到一丝不同以往的气氛。
负责海运调度的中村少佐在汇报时语气不再是以往那种打了鸡血般的狂热反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抱怨:“……目前能调用的五千吨级以上货轮只有三艘。
而且盟军潜艇活动日益频繁上周‘辰丸号’在菲律宾外海被击沉损失了整整一船大米和燃油。
” 主持会议的参谋本部代表一位大佐没有像往常那样厉声呵斥“克服困难”反而沉默了几秒才沉声道:“国内……也在加紧建造新船。
但需要时间。
” 会场陷入短暂的寂静。
有人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很轻但在落针可闻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陈晓低头记录内心冷笑:看来现实的铁拳比任何宣传口号都更能打醒人。
造舰速度赶不上沉没速度这账小学生都会算。
散会后他去食堂吃饭。
几个年轻参谋围坐一桌低声议论着什么。
看到他过来声音立刻小了下去眼神有些闪烁。
陈晓不动声色地打好饭坐在不远处。
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着飘来的只言片语。
“……家里来信配给又减少了……” “……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听说美国人……生产力太可怕了……” “如果能体面地结束……” 这些声音很轻又断断续续很快被咀嚼声和碗筷碰撞声掩盖但它们确实存在了。
一种疲惫、迷茫和隐约的厌战情绪如同潮湿的霉菌在辉煌口号的外壳下悄然滋生。
陈晓扒拉着盘子里的腌萝卜和少得可怜的肉沫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原来你们也会累也会怕。
还以为你们真是铁打的光靠“武士道”就能填饱肚子。
他甚至注意到连小林弘树这个曾经最狂热的“南进派”在一次私下闲聊时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问他:“高桥君你说……这场战争帝国真的能一直赢下去吗?” 陈晓心中一动面上却露出坚定的表情语气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责备”:“课长!帝国武运长久一时的挫折不代表什么。
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坚信上层决策就好!” 他甚至还用力握了握拳以示决心。
内心吐槽:信你们上层决策?那还不如信明天太阳从西边出来。
中途岛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吧? 小林似乎被他的“坚定”感染点了点头但眼神里的那丝疑虑并未完全散去。
最让陈晓警惕的是佐藤最近的活动轨迹。
这位老狐狸与外务省背景人员、以及几个和金融界关系密切的日侨商人接触变得异常频繁。
他们关起门来密谈虽然机密但偶尔泄露出的只言片语如“谈判”、“体面”、“国际调停”等都指向了一个方向——某些高层可能已经在暗中探讨“和平”的可能性或者说寻求如何体面地结束这场越来越看不到希望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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