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管诗琪被富豪盯上了第18章 去滨江
那句关于“滨江公园溺水”的嘶哑质问和沈屹舟随后那场无声的、几乎将灵魂都震碎的战栗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将两人之间那点刚刚建立起的、脆弱的诡异平衡彻底冰封、掩埋。
接下来的几天曹诗琪没有再被接到公寓。
陈峰出现在网咖巷口的频率恢复了正常甚至更低了仿佛那辆黑色的轿车和她这个人都从沈屹舟的世界里被暂时、或者永久地抹去。
没有解释没有通知只有沉默的、单方面的中断。
曹诗琪没有试图联系。
她知道自己触碰了绝对不允许被触碰的禁区。
那个禁区关乎一个逝去的生命关乎沈屹舟所有痛苦和执念的根源。
她的莽撞像一把生锈的刀子不仅没能撬开秘密反而狠狠捅进了那个男人从未愈合的伤口。
她本该感到恐惧害怕他的报复害怕那五十万的彻底断绝害怕未知的惩罚。
可奇怪的是占据她内心大部分的并非恐惧而是一种沉甸甸的、挥之不去的……负罪感以及一种更强烈的、被真相的引力牢牢抓住、无法挣脱的宿命感。
她每晚依旧戴着耳机仿佛那是她与那个崩塌的世界唯一的连接。
接收器另一端大部分时间是死寂。
偶尔能听到陈峰压低声音的汇报内容模糊不清只能捕捉到“医生”、“药量”、“休息”等零碎词汇。
沈屹舟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他随着那天的崩溃一同消失在了那片奢华而冰冷的空间里。
他病倒了吗?因为她的刺激? 这个猜测让曹诗琪坐立难安。
她想起他愈发苍白的脸想起他按压太阳穴时泛白的指节想起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药味还有窃听器里那些压抑的咳嗽和痛苦的呓语。
她开始失眠比之前更加严重。
脑海里反复上演着那天的场景——他猩红的双眼他攥紧她手腕的剧痛他蜷缩在落地窗前无声颤抖的背影……还有那叠匿名送来的、印着“溺水身亡”的旧报纸截图。
是谁送来的?那个连帽衫男人?他的目的是什么?让她知难而退?还是……借她的手去更深地刺激沈屹舟? 她感觉自己像一颗被投入巨大棋盘的棋子被无形的力量拨弄着走向未知的深渊。
这天深夜她又一次在失眠中戴上耳机。
接收器里依旧是长时间的寂静只有电流细微的底噪像永恒的、冰冷的背景音。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准备摘下耳机时一阵极其轻微的、不同于以往的声响传来。
不是咳嗽不是踱步也不是陈峰的声音。
是……某种金属物件被轻轻放在木质桌面上的声音。
很轻但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接着是沈屹舟的声音。
极其沙哑虚弱带着高烧般的混沌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惊的、执拗的清醒。
他在自言自语。
或者说是在对某个并不存在的幻影诉说。
“……五年了……” 声音断断续续气息不稳。
“……我还是……不敢去……” “……那条江……太冷了……” 曹诗琪的心脏猛地一缩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耳机线。
江……滨江…… “……他们说……时间能磨平一切……骗子……”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干涩悲凉像枯叶被碾碎。
“……只会……越来越清晰……每一个细节……她最后看我的眼神……” 声音哽咽了一下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粗重而痛苦的呼吸声。
曹诗琪屏住呼吸感觉自己正在偷窥一场最私密、最残酷的刑罚。
“……是我……是我害了她……” 这句话像一道无声的惊雷炸响在曹诗琪的脑海! 是他……害了她? 什么意思?报道上不是排除了他杀吗?难道……那不是意外? 她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如果那天……我没有……没有说那些话……没有让她穿着那件裙子……没有放她一个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模糊被剧烈的咳嗽打断。
咳嗽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曹诗琪听得心惊肉跳几乎要忍不住摘下耳机。
那种隔着电波传递过来的、濒临崩溃的痛苦和自责太过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咳嗽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弱的、带着水声的喘息。
然后她听到他极轻地、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带着无限眷恋和绝望的语气喃喃道: “……苑苑……对不起……” 苑苑! 一个名字! 那个“她”的名字! 曹诗琪猛地捂住了嘴防止自己惊呼出声。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膜里轰鸣。
苑苑。
原来她叫苑苑。
沈屹舟深埋心底五年不惜找一个替身来反复悼念的那个穿着白裙子、唱着《海底》(或许?)、最终溺亡在滨江的女孩叫苑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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