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刃鸣无名之主的永夜契约第64章 月下惊鸿作家的沉默誓言
凡多姆海恩宅邸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内部尚未完全散尽的、混合着血腥、恐惧与权谋气息的空气。
亚瑟·柯南·道尔 几乎是踉跄着冲下台阶钻进等候的马车直到车轮碾过潮湿的石板路发出规律的辘辘声他才仿佛找回了一丝现实感。
他紧紧抱着那个皮质笔记本仿佛它是一块烧红的烙铁又像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回到他在贝克街附近租住的、堆满书籍和手稿的寓所他反手锁上门又神经质地拉上每一扇窗帘将伦敦傍晚灰暗的天光彻底隔绝在外。
房间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昏暗只有壁炉里尚有几点余烬在明明灭灭。
他瘫倒在书桌前的旧扶手椅里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不是寒冷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被彻底颠覆认知后的惊悸。
他闭上眼那些画面便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汉斯男爵胸口那柄模仿开膛手的短剑;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死亡”时靠在墙上、鲜血染红衬衫的刺目景象;查尔斯·格雷那冷酷的、宣布测试开始的嘴脸;以及…以及塞巴斯蒂安先生重新出现时那双深邃平静一如往昔却让人不寒而栗的酒红色眼眸…还有那位“杰尔米牧师”他的眼神太过清明仿佛早已看透一切… “上帝啊…”亚瑟呻吟一声用手捂住了脸。
这不仅仅是一场连环杀人案这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而观众是女王演员是他们这些无辜(或者说并非完全无辜)的宾客导演是W·查尔斯而凡多姆海恩伯爵与他的执事则是这场残酷戏剧中最终撕破剧本的…变数?还是更深层次的演员? 他猛地坐直身体像是被某种念头烫到颤抖着手点燃了书桌上的煤油灯。
昏黄跳动的光晕驱散了部分黑暗却在他脸上投下摇曳不定的阴影更添几分诡异。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那本厚厚的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他的观察、推理、假设以及那些令人不安的细节。
“‘月见里’夫妇…气质非凡绝非普通东方贵族其随从亦训练有素眼神锐利…” “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之死…过于突兀格雷反应值得玩味…” “杰尔米牧师出现时机巧妙言辞引导性极强…” “毒蛇袭击…目标明确手法非常规…” “格雷最终默认女王试探…真相骇人听闻…” 字迹因为当时的激动和恐惧而显得有些潦草。
这些文字任何一个有洞察力的读者都能从中拼凑出一个远超寻常凶杀案的、涉及最高权力与超自然疑云的可怕故事。
“必须写下来…”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既是作家记录真相的本能也是一种试图通过梳理和掌控文字来安抚自己几乎要崩溃的神经的努力“不能直接写…要改编…一个发生在古老庄园的谜案一位智慧远超年龄的少年和他那位神秘莫测、似乎无所不能的伙伴…对伙伴不是执事…” 他抓起蘸水笔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脑海中那个苍白冷漠、眼神如冰的少年伯爵形象转化为他笔下那位即将诞生的传奇侦探。
但笔尖悬在纸上却久久无法落下。
凡多姆海恩伯爵那洞悉一切的目光塞巴斯蒂安先生“复活”时那令人灵魂冻结的微笑以及“月见里”夫妇身上那种仿佛与整个时代都格格不入的、古老的威仪…这些形象太过鲜明太过强大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真实感让他任何虚构的尝试都显得拙劣而徒劳。
恐惧再次攫住了他。
如果他写了会怎么样?W·查尔斯背后的势力会放过他吗?凡多姆海恩家会允许他们的秘密以这种方式公之于众吗?还有那些…那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细节——塞巴斯蒂安先生是如何“死而复生”的?“杰尔米牧师”究竟是谁?他总觉得在那座宅邸的阴影里藏着比女王试探更黑暗、更古老的秘密… 就在他心神激荡几乎要被自己的想象力与恐惧逼入绝境时房间里那盏唯一提供光明的煤油灯毫无征兆地彻底熄灭了。
不是灯油耗尽的那种逐渐黯淡而是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干净利落地掐灭。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降临吞噬了一切。
亚瑟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然而视野里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墨色。
窗外的月光被厚重的窗帘彻底阻挡房间里死寂一片唯有他自己粗重得如同风箱般的呼吸声以及血液冲上太阳穴的砰砰狂跳声。
“谁…?是谁在那里?!”他失声叫道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调。
他下意识地在桌上摸索紧紧抓住了那把他用来拆信的、装饰性的小刀冰冷的金属触感给予他一丝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没有回答。
但一股冰冷的、非自然的寒意如同活物般从房间的四个角落弥漫开来悄无声息地缠绕上他的脚踝爬上他的脊背渗透进他的每一个毛孔。
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他呼吸困难带着一种…不属于人间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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