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蒙尘小中医道心未泯鲁地脂酊白斑复色传民方上卷
楔子 1982年的鲁中周村秋意漫过村头的白杨树叶子黄得像撒了把碎金落在土坯房的屋顶上也落在李桂兰的蓝布衫上。
可桂兰没心思看这秋景——她攥着袖口把左胳膊死死往怀里缩连赶集都要绕着人走。
那胳膊上两块银币大的白斑像雪片似的从手背蔓延到小臂是五年前淋了场秋雨长出来的县医院的大夫说这是“白癜风”治不好只能抹点药膏止痒。
村里的孩子见了她就喊“白斑婶”连相熟的街坊都躲着走桂兰夜里常对着镜子哭觉得这病把她的日子都染白了没了颜色。
直到九月的一个集日卖布的王大娘偷偷拉着她说:“桂兰邻村周家庄有个周鹤堂老中医听说能用‘补骨脂泡的酒’治白斑前两年治好过张店的一个姑娘你要不试试?”桂兰的心猛地一跳像枯了的庄稼遇上了雨——她跑了多少医院吃了多少汤药都没见效这“酒泡药”的方子会不会是她的指望?第二天一早桂兰揣着攒了半年的私房钱踏着露水往周家庄去。
上卷一:桂兰求医鹤堂初授脂酊方 周家庄在山脚下周鹤堂的家是三间土坯房院门口挂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刻着“周记药室”四个楷字字缝里还沾着当年的药汁。
桂兰推开门时老中医正坐在煤油灯旁戴着老花镜翻一本线装书书页泛黄边角卷得像波浪封面上写着《周氏家传医案》。
他头发花白下巴上飘着缕山羊胡手上布满老茧指缝里还留着淡淡的药香——那是常年抓药、捣药留下的痕迹。
“大夫俺……俺求您救救俺。
”桂兰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慢慢卷起左胳膊的袖子两块白斑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扎眼边缘还泛着点淡红是之前抹药膏刺激的。
周老放下书伸手轻轻按了按白斑处桂兰没觉得疼只觉得老中医的手暖暖的。
“你这是‘白驳风’”周老的声音像山里的清泉温和却有力量“俺们老辈人叫它‘白癜’是五年前那场秋雨风邪钻进了你的皮肤气血走不通肌肤没了滋养才变白的。
” 桂兰点点头这话比县医院大夫说的“色素缺失”听得明白多了。
“那……那能治吗?”她怯生生地问。
周老起身走到里屋抱出一个黑釉陶罐罐口用红布扎着上面刻着个“脂”字。
“能治用俺家传的补骨脂酊。
”他打开红布一股浓烈的辛香混着酒香扑面而来罐里泡着些黑褐色的颗粒比黄豆略大看着很饱满。
“这补骨脂是咱鲁中本地的长在山脚下的向阳坡粒壮色褐比外地的药效足”周老拿起一颗放在桂兰眼前“它性温能补你肾里的阳气肾主骨生髓髓能生血血能养肤;再用白酒泡着酒能引药入经把药气送进皮肤里再晒晒太阳借阳气把风邪赶跑。
” 桂兰听得连连点头又问:“那这药怎么用?得用多久?”周老笑着说:“别急这药得泡够七天才能用。
今天先给你配一罐你回去后每天早上用棉签蘸着涂在白斑上只涂白斑别沾着好皮肤涂完后去院子里晒一刻钟太阳——就辰时那阵儿的太阳不烈正好;晚上别涂免得伤皮肤。
”他还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用毛笔写了用药禁忌:“忌辣椒、韭菜、生萝卜这些都是辛散的会耗你的气血;别用肥皂洗白斑处免得把药气冲掉;要是涂了药晒了太阳皮肤发红、有点痒别慌那是药气起效了气血开始往皮肤走了。
” 桂兰接过周老递来的陶罐沉甸甸的像抱着一团希望。
她掏出钱要给周老周老却摆摆手:“先拿着用等你这白斑有了颜色再来给俺钱不迟。
”桂兰走出周记药室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照在山脚下的田埂上金灿灿的她觉得这阳光好像比以前更暖了。
上卷二:脂酊细作家传古法藏真章 回到家桂兰把黑釉陶罐放在堂屋的南窗台上——这里阳光最足能照着罐子周老说“让药气和阳气通着”。
她每天都要去看看罐子有时候还会按周老说的轻轻晃一晃罐子里的补骨脂跟着转酒香和药香混在一起飘满了整个屋子。
第七天一早桂兰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了陶罐的红布。
泡了七天的补骨脂颜色更深了酒液变成了深褐色像浓茶似的用棉签蘸一点能拉出细细的丝。
她想起周老教的先打来一盆温水用干净的布轻轻擦了擦白斑处没敢用肥皂只蘸着温水擦了两遍擦干后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着药酊一点一点涂在白斑上——她的手有点抖生怕涂到好皮肤上。
涂完药桂兰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的晒谷场边。
辰时的太阳正好不燥不烈照在胳膊上暖暖的。
她盯着白斑处心里数着数一刻钟后赶紧把胳膊缩回来套上袖子——周老说“晒太久会伤皮肤适可而止”。
第一天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涂药的地方有点发凉;第二天白斑处开始有点发红像被太阳晒透了似的;第三天红得更明显了还有点痒桂兰吓得赶紧停了药第二天一早就往周家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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