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朝的故事昊天封神各大氏族东王公西王母一
玉胎破混沌昆仑初立墟 鸿蒙初判之际整个寰宇尚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混沌之中沉浮。
没有天没有地没有昼与夜的分野只有清与浊两股元气如纠缠的巨龙在虚无里不知疲倦地翻腾流转。
清气轻扬总想去往更高远的所在;浊气沉凝总渴望落定一方安稳。
它们时而交融如乳化作灰蒙蒙的气团在虚空中缓慢膨胀;时而分离如割清气在上如薄纱飘荡浊气在下似泥潭淤积。
这样的日子不知持续了多少劫数仿佛从宇宙诞生之初便已如此又好像永远不会有尽头。
直到某一刻混沌深处忽然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轻颤像是沉睡的巨人翻了个身。
一缕至清至纯的气流仿佛挣脱了无形的束缚骤然扶摇直上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如利剑般刺破混沌的穹顶。
这缕清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量沿途裹挟着更多同伴在上升的过程中不断汇聚、凝结最终化作一根贯通天地的昆仑天柱。
天柱通体莹白似玉非玉似冰非冰表面流淌着淡淡的月华般的光泽细看之下竟能发现无数细密的纹路在其中游走仿佛蕴含着宇宙初生的所有奥秘。
它稳稳地撑在混沌之中将那片沉寂了亿万年的虚无撑开了一道缝隙——这道缝隙虽细却足以让光与影有了最初的分野。
几乎在同时一缕至浊至重的气流如回应般沉凝下坠穿过混沌的迷雾如磐石般落定在最深处化作深邃的东海渊薮默默承托着寰宇的根基与昆仑天柱一上一下构成了天地最初的骨架。
清气沿着天柱缓缓漫溢像是顺着藤蔓攀爬的晨露在昆仑天柱的顶端聚集成一片厚重如凝脂的云海。
那云海洁白无瑕不含一丝杂质时而翻滚如浪掀起千层雪般的波澜;时而静如处子平展如镜映照出混沌边缘偶尔闪过的微光。
每一缕云丝都蕴含着精纯的生机轻轻触碰便能感受到其中跃动的生命力仿佛随时能从中诞生出全新的事物。
而浊气则在东海之底蕴育出汹涌的玄涛涛声沉闷如雷却又带着奇异的韵律每一次起伏都牵动着大地最深处的脉动。
玄涛呈暗黑色却不浑浊反而透着黑曜石般的光泽其中沉淀着宇宙间最本源的物质为日后山川大地的形成埋下了伏笔。
天地之间终于初现阴阳的轮廓清者上浮为天浊者下沉为地的雏形在昆仑天柱与东海玄涛的映衬下渐渐明晰起来。
昆仑山顶的云海之中不知过了多少岁月忽然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一片最厚重的云团中央开始凝结出一点莹白的光那光起初微弱如萤火却带着极纯粹的气息在云海的滋养下慢慢壮大。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点光渐渐凝聚成一颗混元玉胎。
玉胎通体莹白温润如玉泛着柔和而纯净的清辉仿佛是被整个云海精心呵护的珍宝。
它呈椭圆形大小如初生的婴孩悬浮在云团中央随着云海的起伏轻轻晃动。
玉胎表面光滑如镜能映照出周围云丝的流动却又在最细微处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呼吸般的律动——它在汲取着天地间最纯粹的清气在无人知晓的混沌角落里悄然生长。
时光荏苒又是数万年过去。
玉胎已长到半人高表面渐渐浮现出繁复的云纹。
那些纹路细密而玄妙并非杂乱无章而是循着某种奇特的轨迹蔓延:有的如银河泻地有的如山峦叠嶂有的如草木生长有的如鸟兽奔腾仿佛将天地运行的所有轨迹都浓缩在了这方寸之间。
纹路之间流淌着细碎的光点时而如星辰初现般闪烁点亮一片小小的星空;时而似灵脉涌动般游走在玉胎表面画出蜿蜒的线条。
这一日昆仑云海突然毫无征兆地翻腾不止。
原本平静的云浪如被投入巨石的湖面层层叠叠向玉胎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漩涡中心云气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天地在低语。
玉胎在漩涡中心剧烈震颤起来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响那声音不似金石相击也不似草木摇曳而是如天籁般纯净穿透混沌传遍了寰宇的每个角落。
紧接着一道道细微的裂痕在玉胎表面蔓延开来发出“噼啪”的碎裂声如同春天冰层的消融。
“咔嚓——” 一声轻响过后裂痕突然扩大无数道金光从裂缝中迸发出来照亮了整个混沌。
随着一声响彻寰宇的清越啼鸣——那声音既像凤鸟展翅又像龙吟九天更带着新生的喜悦与力量——玉胎轰然碎裂万千光点从碎裂处冲天而起化作漫天星子在昆仑山顶的天幕上闪烁。
星子渐渐散去露出了中央的身影:一位神女亭亭玉立地出现在云海之中仿佛从诞生之初就在那里。
她身着一袭素白的羽衣衣袂轻盈如蝶翼边缘处缀着细小的银线在光线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羽衣上面用流云般的针法绣着昆仑仙草的花叶图案叶片的脉络清晰可见花瓣上仿佛还沾着晨露在云海的映衬下流光溢彩每走一步衣袂飘动都似有无数花瓣从空中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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