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我挡住了吴三桂和清军第24章 人心思变
凛冬的朔风卷过华北平原带来刺骨的寒意。
然而在沧州城内外一种别样的暖意却在百姓心头悄然滋生。
刘体纯主政此地已近一年其施政带来的变化如同润物无声的春雨渐渐渗透进这座运河畔重镇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他的势力范围也仅限于沧州及运河上游的德州一线如同在清廷与南明势力犬牙交错的缝隙中艰难撑起的一片天地。
昔日因兵祸而略显凋敝的沧州街市如今重现生机。
这生机并非来自刻意的粉饰而是源于实实在在的安稳与希望。
清晨的雾气尚未散尽街边的食肆摊档便已热气蒸腾。
最受欢迎的是新开的几家“河湾包子铺”皮薄馅大用的肉馅是工坊区屠宰场每日送来的新鲜边角料价格却极公道两文钱一个管饱。
摊主老张头逢人便说:“多亏了刘将军的工坊俺这肉馅日日有价贱量足大伙儿都吃得起!” 还有那“李家锅巴菜”用运河边新垦菜园产的白菜、豆腐配上浓稠的杂粮糊糊撒上几粒珍贵的胡椒末咸香热辣一碗下肚足以驱散半日严寒。
走街串巷的货郎担子上除了针头线脑竟也多了些琉璃工坊流出的“残次品”——些微有气泡或颜色不均的小珠子、小摆件虽非精品却晶莹可爱成了贫家女孩难得的妆点。
河湾工坊区是沧州的心脏也是变化的源头。
焦炭窑日夜不息琉璃窑炉火通红新建的瓷窑更是寄托着无数期待。
成千上万的工匠、力夫在此劳作每日的工钱虽不算丰厚却从不拖欠足以养家糊口。
工坊区外围绕着一片片自发形成的“匠户街”简陋却整洁的屋舍里飘出饭香和孩童的读书声。
刘体纯在工坊区边缘设了简易蒙学由落弟的老童生任教。
不论任何人的子女每月十文钱便可入读。
昔日的流民、无业者只要肯出力都能在这里找到活计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
运河码头上运载焦炭、瓷土、高岭土的船只络绎不绝卸货的号子声与装船的吆喝声交织一派繁忙景象。
街头巷尾茶馆酒肆百姓们议论的话题悄然转变。
提起“刘将军”少了最初的畏惧与对“流寇”的鄙夷多了几分谈论“当家人”的实在感。
“听说没?南街赵老六家的小子前年饿得只剩一口气如今在琉璃坊当学徒每月能挣回半袋米了!” “可不是工坊区的规矩严是严可那工钱是真发啊!不像以前那些官老爷层层克扣到手能有几个子儿?” “俺家那口子在窑上干活前几日不小心烫了手工头立马让去‘医棚’上了药歇了两天工钱照发一半!这搁以前谁管你死活?” 尤其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看着街面上日渐增多的笑脸和孩童红润的脸颊私下里会低声感慨: “这刘体纯……看着倒像个做事的。
比那些只知刮地皮的官儿强。
” 虽然“闯逆”的名头依旧沉重大家还是心里有点忐忑但“能让大家伙儿吃饱饭有活路”老百姓还是现实的。
“闯逆”又怎么样?谁让我们填饱肚子谁就是好人、好官。
紫禁城的金瓦依旧在冬日惨淡的阳光下闪烁但宫墙之外却是肃杀与压抑。
八旗劲旅的巡逻马队不时踏过青石板街道马蹄声敲在人心上带来无形的威压。
旗人贵族跑马圈地之风虽被多尔衮下令稍加约束但被夺去田产的汉民流离失所者依然众多蜷缩在城墙根下或破庙之中饥寒交迫。
最显眼也最屈辱的变化是满街晃动的金钱鼠尾辫和那身或新或旧的满式袍褂。
剃发令如山违者立斩。
一些老学究闭门不出郁郁而终。
店铺招牌上汉字虽在但旁边往往多了一行蝌蚪般的满文。
汉家衣冠已成昨日旧梦走在街上满目皆是异族气象。
京城物价飞涨尤其是粮食。
八旗官兵及家眷享有特权配给而普通汉民则需忍受高昂的米价。
前门外大栅栏一带昔日繁华的商铺不少门庭冷落。
一些老字号勉强维持却也战战兢兢生怕被安上“通匪”或“资敌”的罪名。
街头巷尾时见插着草标卖儿鬻女的凄惨景象。
一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头上插着几根枯草眼神麻木旁边是她泣不成声的母亲。
几个穿着臃肿皮袄、操着满语的旗人子弟趾高气扬地走过对眼前的惨状视若无睹甚至发出轻佻的笑声。
顺天府的衙役和八旗的探子无处不在。
酒肆茶楼里人们交谈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
一句对时局的不满一个对旧朝的怀念眼神都可能招来灭顶之灾。
年关将近本应是喜庆时节但京城上空笼罩的却是驱不散的阴霾和深入骨髓的寒意。
人们行色匆匆脸上少有笑容更多的是麻木与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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