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将小小的山村彻底吞没。
白日的鸡鸣犬吠早已沉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连风声都仿佛带着小心翼翼的呜咽。
村东头那座孤零零的义庄在黑沉沉的夜幕下更像一头匍匐的巨兽散发着腐朽与不祥的气息。
临时落脚的村舍里油灯如豆火苗不安地跳动着在四人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我说咱们非得大半夜去那种地方吗?”罗子建压低声音脖子上挂着的最新款降噪耳机此刻毫无用武之地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比耳机里的任何鼓点都响“白天再去不行?说不定就是一群玩得比较投入的COSER在团建呢?” 陈文昌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这是他穿越后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沉声道:“子建你见过哪个COSER能一跳三米远并且浑身散发着……嗯‘百年老腊肉’混合福尔马林的气息?我用罗盘测过那义庄周围的磁场紊乱至极阴煞之气凝而不散绝非善地。
” 张一斌默默检查着自己绑腿将跆拳道服束紧闻言抬头言简意赅:“危险但要去。
弄清真相。
” 欧阳菲菲没说话她正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端详着从村中老郎中那里软磨硬泡来的一套旧银针以及一支她一直随身携带的、笔锋极佳的狼毫毛笔。
她的指尖拂过柔软的笔毫眼神专注仿佛在思考某种可能性。
听到同伴们的话她终于抬起头眸中闪过一丝坚定:“白天人多眼杂村民们对义庄讳莫如深。
只有夜里我们才能看到它最真实的样子。
那些‘僵尸’……我总觉得他们更像是某种病理现象的体现而非怪力乱神。
医学无论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核心都是探寻真相。
” 她的话驱散了几分恐惧增添了几分责任。
四人对视一眼不再犹豫收拾好必要物品——包括陈文昌的风水罗盘、张一斌的防身短棍、欧阳菲菲的银针和毛笔以及罗子建“以备不时之需”的一小壶烈酒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浓重的夜色中。
义庄比想象中更为破败。
木门歪斜蛛网密布一股混合着霉味、尘土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腥甜气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陈文昌手持罗盘走在最前罗盘指针疯狂颤动最终指向义庄深处。
“小心这里的‘气’很乱干扰感知。
”他低声道脚步放得极轻。
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惨白的光斑。
借着这微弱的光线他们看到了——义庄大堂内整齐地停放着一排草席每张草席上都覆盖着白布勾勒出模糊的人形。
而在角落阴影里几个黑影直挺挺地立着纹丝不动。
“就……就是他们!”罗子建声音发颤死死抓住张一斌的胳膊。
张一斌将他护在身后全身肌肉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欧阳菲菲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她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亮了一盏带来的气死风灯。
灯光驱散小片黑暗也让他们更清晰地看到了那些直立黑影的真容。
果然是白天袭击他们的“僵尸”青黑色的面皮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双目紧闭嘴唇紫黑十指指甲长而乌黑。
他们穿着统一的、类似某种制式的粗布短打上面沾满了泥土和草屑。
“没有呼吸起伏体表征象符合某些深度中毒或假死状态……”欧阳菲菲一边低声分析一边试图靠近观察。
就在这时陈文昌的罗盘指针猛地一顿然后开始急速旋转。
“不对!有东西在靠近!速度很快!” 话音未落只听义庄后院传来一声低沉的嘶吼紧接着一个更为高大的黑影带着一股腥风直扑过来!它的动作比白天的那些“僵尸”更为迅捷双臂直伸指甲在灯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泽显然带有剧毒。
“闪开!”张一斌低喝一声猛地推开身边的欧阳菲菲和罗子建侧身避过扑击一记凌厉的手刀劈在黑影的肘关节处。
却感觉如同打在坚韧的老牛皮上震得他手臂发麻。
那黑影只是微微一滞反手又抓了过来。
“这东西比白天的硬!”张一斌边战边退利用义庄内的柱子和废弃棺木与之周旋跆拳道的敏捷步伐此刻发挥了作用。
罗子建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将手中的酒壶砸了过去。
酒壶砸在黑影身上碎裂浓烈的酒气弥漫开来。
那黑影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对酒气表现出了一丝厌恶。
陈文昌快速掐动手指口中念念有词:“巽位生风震雷引火……这里煞气太重法术效果大打折扣!”但他还是迅速从怀中掏出几张符纸咬破指尖迅速画了起来试图布置一个简易的困阵。
欧阳菲菲被推得一个趔趄气死风灯脱手飞出“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灯光瞬间熄灭大半只有灯油溅出燃烧的一小片区域提供着微弱的光亮。
混乱中她瞥见那扑来的高大“僵尸”脖颈处似乎插着一样东西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出一点金属的光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快穿之还愿人生路来源http://www.hzxsjb.com/view/491067.html












